第二章 梦醒

十年后，2027……

“刘启，借我10块钱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没听见？别忘了是谁把作业借你抄的。”

刘启什么也没说，什么也没做。他一直都是这样，在别人眼里看来呆呆的。他的作业很多不会做，即使是一道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求x平方的导数，班里最差的学生也会做，他不是班里最差的学生，他会做的题和不会做的题好像不是按照难度划分的。老师问过他为什么不会做，他不知道怎么说，老师问他这题究竟哪里不理解，他不知道。他对题没有任何感觉，他看着题出现在他眼前，他能清晰看到每一个字，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；他对老师的话也没有感觉，老师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见，又好像只是听见，信息却没有下一步处理；他对自己也没有感觉，他想着伸直手指，他看到自己伸直了手指，但他好像是在另一个人的视角看到，仿佛那个身体不属于他自己。

刘启拿出十块钱，他看见面前有三个人，其中一个笑着拿走了他的钱，另外两个在旁边看着。“这傻子记性好像也不好，我都没借过他作业。”那个拿着十块钱的人看着其他两个人，“你们说我骂他他会不会记得？”

“喂，刘启，你妈死了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”

刘启能听见，他只觉得这些人的行为很奇怪，发生在他身边的事都很奇怪，像梦一样荒诞，像梦一样……

刘启回到家，他看到母亲在睡觉，父亲……也在睡觉。嗯？刘启少有的感觉到不对劲，他走过去，哦，那是两具冰冷的尸体，已经没有了呼吸。刘启能看到，能感受到，很真实，很荒诞，像梦一样……

“你知道吗？昨天又有两个渡劫皇室战争9000杯成功的人，最离奇的是，这两个人和第一个渡劫成功的遭遇一样，意外死亡了。”万强对刘韵说。

“是谁？是皇室最强cp？”

“没错，刘笋和张笋。”

刘笋和张笋，一个绝对理性一个绝对感性，这两人对皇室战争这个游戏有着自己的顶尖理解。刘笋认为，皇室战争是逻辑推理和战略博弈，通过对对方的费用计算、下牌的位置和时机、每张卡牌的属性准确的计算，给出最优解。和他对局，就像面对一台智能计算机，每一步都是完美，有的时候很极限，却又刚刚好，那滴水不漏的操作和计算令人恐惧。

张笋认为，皇室战争是预判比赛和心理博弈，通过对对手的情绪、卡牌牌组、出牌习惯、心理活动等方面的细致观察，预测对方的下一步操作，从而做出最佳的反应。和她对局，就像面对一个浅显易懂的但是变幻莫测的棋手，每一招都是自由自在，有的时候有点儿急躁，但总是让你无法捉摸和预测。据说刘笋和张笋是在一个佛寺里相识相爱，一年后他们有了刘启，但这个孩子好像既没有继承父亲的理性基因，也没有继承母亲的感性基因。

刘启整晚都没睡，他想起之前被同学骂傻子，回家后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和母亲，张笋用天使般温柔的笑容轻轻的对他说：“他们不懂你，我懂你。” 刘笋用深邃坚毅、仿佛能穿透任何困难的眼神对他说：“你不傻，你很聪明，只是还没开窍。”想到这里，刘启哭了，这些年他一直昏昏沉沉浑浑噩噩，他不在乎任何事情除了他的父母。现实很荒诞，像梦一样……或者说根本没有现实，这一切就是一场梦，刘启这样想只是为了安慰自己，睡吧，任由这个梦多么荒诞……

“嘿，醒醒，刘启，你怎么了？” 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在他大脑中响起。刘启看向四周，什么也没有。

“你是谁？你从哪里来？”刘启感到非常奇怪，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一种声音在他的脑中说话。

“你看不到我，我在利用量子技术和你对话，有些事需要慢慢解释，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，你的父母并没有死。”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在刘启的大脑里出现。

“没有死？他们在哪儿？”

“你要相信我，按照我说的做。在这之前，你要先振作起来，安葬好你的父母……”
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“江布凡。”